小毛豆的天空

星期日, 2月 13, 2011

詩一首(作者:王也)

《雲》-王也

雲是一匹白色的馬,自由自在地,幸福地,在藍色的田野裏奔跑。
雲是一尾白色的魚,休閒地,幸福地,在藍色的大海裏游來游去。
雲是一隻白色的獅子,傲慢地,幸福地,在藍色的森林裏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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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月在報上讀到的文章,有關《港孩》:

黃明樂《港孩》的十個特點:
1)外表早熟,心智遲熟。
2)很喜歡玩,但無甚興趣。
3)對大部份事情最普遍的反應是沒有反應。
4)擅於「看見』,不擅「閲讀』;擅於「收聽』,但從不「理解』。
5)渴望被注意,但又沒有面對群眾的信心。
6)甚麼都不在乎不介懷不思考不要求,典型答案是:不知道。有
7)沒有責任感,沒有自理能力,同時也沒甚麼好奇心和慾望。
8)不珍惜學習,不嚮往長大,不怕悶,只怕辛苦。
9)精於計算結果,毫不享受過程。
10)本性善良,不吃人間煙火,當然也未經任何苦楚及傷害。

認同以上大部份特點。但其實《港孩》很怕悶,起碼口裏常喊悶,更怕靜,電視,電腦,手提電話,音響......等常開著,圍繞身邊。《港孩》特點多著呢。可這不是《港孩》的錯,歸根究底《港孩》來自「異化』了的家長,教育制度,社會。一個沒完沒了的題目!

星期六, 6月 19, 2010

村上春樹說

村上春樹說:「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 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

文章轉載:自由總是異議者的自由 - 陳雲

2010615

陳雲

自由總是異議者的自由

幾個星期以來,港府高層的政制改革宣傳,無事找事,滑稽荒誕。政府明知方案無法說服泛民議員,便轉而遊說市民,以本傷人,賣廣告、鬥大聲,吩咐友好路人列隊呵護和鼓掌,爛戲連場,真難為了民建聯的支持者。

最可笑的,是司長局長代替民政處的庶務員,在商場派傳單,拿咪當街高叫,秘訪民居,一群手握大權的司局級官員,猶如在野派在街頭叫陣。最搞笑的一幕,是特首效法街頭競選的風格,叫支持者拍掌,蓋過抗議青年的噓聲,並說支持政改方案的人佔大多數。

弱勢者應享較多自由

官員也只是叫喊口號和單方面宣傳,並無與市民交談,更不與異議者對話。遇到民眾高聲抗議,特首和律政司司長竟然扮斯文,說辯論不是鬥大聲。有論者看了高官被抗議者弄得抱頭鼠竄而同情政府的處境,譴責示威青年欺「官」太甚的,認為即使反對有理,也應該保持風度,不應亂叫亂罵。

也有哀嘆社民連及其支持者做壞榜樣,令政府中人也照學,以致泥沙俱下,香港政壇一貫的溫柔敦厚,和平理性,一去不返云云。更有人說,特首是用苦肉計,扮演被欺壓的官員,博取市民同情。

假若可以坐而論道,以理服人,甚至以選票定奪,在野者斷不會喧鬧亂來的,大庭廣眾罵人,是情緒勞動,很累人的,在眾多警察的面前辱罵官員和阻攔拉扯,在香港的司法環境下,也有很大的刑法風險。香港在野派的激進作風,是制度迫出來的,假若在野的反對派不如此激烈反應,政府便可用和平理性、民眾共識、諮詢程序、維護市場自由等口實,通過頗多剝奪人民權利和侵犯人民財產的法案。政府在和平理性的形式之下,實踐的是掠奪和壓榨。

跟隨目前政府定下的理性原則,是不合理的,並不能維護正義。

官民雙方,在位與在野,都遵守理性的(rational)程序議事,只是在憲政民主國家,或者政府起碼顧全民意而不欺壓弱勢,方可得出合理的(reasonable)結果。倘若政府仗勢欺人,弱勢者是毋須遵守理性程序或和平作風的,否則無法改變不公平的現狀。

在位者應要克制權力

良好的政治作風,是得勢者克制權力,並寬容在野者運用若干失禮的抗爭方法。目前的香港政府,是得勢者不克制權力,反而動用一切政府資源宣傳自己,壓迫在野黨,迫害異議者,又要求在野者克己復禮,肅靜迴避,由得政府濫用權力。這種所謂理性,合理嗎?異議者遵從這些理性,抗爭還有前景可言嗎?

當年台灣的民進黨為了突破國民黨的萬年國會,不惜在議會打鬧,用的自由原則,就是異議者的自由。香港一般人被政府迷惑過久,並不認識這個自由原則。我遊學德國哥廷根大學,學生會的行政樓位於一所紅磚老屋,命名羅莎.盧森堡之居(Rosa-Luxemburg-Haus),以紀念德國共產黨的始創人羅莎.盧森堡女士。壁上掛了她的名言:Freiheit ist immer Freiheit der Andersdenkenden (英文Freedom is always the freedom of dissenters),「自由總是異議者的自由」。這是德國乃至歐洲大陸的異議者格言。

自由不止是程序,也是內容與效果。異議者應比當權者享有更寬更廣的自由,而當權者也應有風度,默認此不平等的自由原則。當權者佔有行政機關和宣傳機器,掌握主流意識形態論述,是故,當權者只有宣傳和對話之權,並不配享有言論自由。

理性是要堅持得到結果

在當權者的授命之下叫囂的「憤青」,領取社團每人二百元使費津貼的示威者,食飽土共海鮮餐之後上街遊行的人,不是在行使言論自由。有些土共叫香港的青年示威者做紅衛兵,可謂荒謬之極。紅衛兵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大獨裁者毛澤東的民間鷹犬,香港的青年示威者,是毫無組織保護和支援的平民百姓。

要名正言順地稱呼香港的抗爭者是紅兵,必須中共滅亡,代之以另一發號施令的臨時革命政府。這種願景,大概是很多罵香港青年是紅兵的土共朝思暮想的吧?

理性是邏輯辯論,陳述證據,但理性並不止於辯論,而是要達到理性的效果。正義的人不止要與違反公義的人辯論,企圖說服不義之人去惡從善,在當他們冥頑不靈的時候,也要採取必要的抗爭手法,停止奸黨作惡肆虐。

公義的仲裁者不存在的時候,例如在無憲政民主與法治的社會、在正義司法力量無法彰顯的黑暗角落、在無政府的亂世,理性是要由主體(subject)自我實現(self-realize)的,這就是一般人在史書或俠義傳奇讀到的行俠仗義,或者在現代社會見到的公民抗命甚至人民革命。理性不彰,正義摧折,人民有起義以創制憲法之權,重新建立理性與自由的社會。這是很多民主國家的憲法精神。

寬忍抗爭,更要監察抗爭

理性不止於遵守文明禮法的規則,也包括要遏止不義與爭取理性的效果。這是香港人必須建立的自由與理性的哲理。

在殖民統治的後期,香港人不須苦心思考這些哲理,因為中英雙方有冷戰權力的恐怖平衡,而港英也克制權力,港英也受到英國議會監察及其他西方國家的輿論制衡。

今日香港人必須放棄思想的惰性,思考自由與理性的哲理,並以之制定抗爭者的行事原則與道德。當在位者不尊重理性辯論的結果,甚至逃避理性辯論而發動統治機器愚弄人民,摧折正義的時候,抗爭者是毋須並且是不應依循理性程序的。

我們應該寬忍抗爭者用更為自由的方式抗爭,直至建立一個尊重理性辯論結果和自我克制權力的政府為止。

為了防止抗爭者濫用自由,正義市民更須積極參與,傳媒也要密切監察,彰顯輿論和人民的力量,令抗爭不至於脫離理性,也令不義的政府及早屈服,縮短失禮的時間。

文化評論人

星期六, 2月 13, 2010

新年快樂


身體健康!
開開心心呀!

星期五, 8月 28, 2009

蒜頭醋

「蒜頭浸醋」對心血管非常有益,可消脂、膽固醇....。

做法很簡單:先準備一個大瓶,買大量蒜頭,洗淨除皮,抺乾水,拍打幾下,拍碎d無問題,放入瓶子,加入米醋蓋過蒜頭。約兩、三星期可用。

米醋-用中國普通米醋便可,效果比貴價的日本醋還好。醋浸蒜頭個多星期後(不記得多久了,約莫吧),蒜頭醋會變成綠色,不用擔心,這是正常的,大概是發酵之類的作用。再一段時間後,醋會變得清澈呈淡黃色,便可以喝了。

不喜愛蒜頭味的,不用擔心,因為我也很怕蒜頭的「香」味,就算吃蒜泥蝦/飽等,也只可接受少量。但我也能接受蒜頭醋,因為醋的蒜味不濃,我用一湯匙加大半碗水,不會很酸,而且喝來有一種果醋的香味,蒜味是有的但很淡,可以接受。現時,我隔天就會喝一湯匙,或吃了太多油脂食物時會喝。喝了兩星期多了,長遠效果未知,但發覺喝後一天腸子特別暢通(不是肚疴);有飽滯也會消除。

注意:請飽肚喝。喝完後,請多喝兩口暖開水,可消除口腔蒜味,最重要是避免醋酸留在食道中(這是個人想法),因為胃酸是強酸,蒜醋應對胃無損害,但食道就要保護了。

還有,朋友說喝了醋,剩下的蒜頭(不用煮)用來撈麵吃,非常好味!愛蒜的要試下。

試後有何效果,請話我知呀!

星期一, 1月 26, 2009

恭賀新禧

祝大家開開心心過牛年,身體健康!

星期日, 9月 07, 2008

李怡 - 蘋論:給打算放棄投票的市民進一言

  奧 運 熱 過 去 , 金 牌 助 選 團 走 了 , 離 立 法 會 投 票 只 剩 下 5 天 。 選 情 仍 然 冷 淡 。 市 民 真 的 對 中 國 的 奧 運 金 牌 , 看 得 比 自 己 切 身 利 益 攸 關 的 立 法 會 組 成 更 熱 切 嗎 ?

   也 許 選 情 冷 淡 的 原 因 不 完 全 是 這 樣 。 筆 者 上 周 寫 了 《 立 會 選 情 冷 淡 , 泛 民 形 勢 嚴 峻 》 一 文 後 , 有 讀 者 在 本 報 意 見 網 頁 上 寫 了 以 下 一 段 文 字 : 「 兩 三 年 前 , 我 也 是 民 主 黨 的 支 持 者 。 … … 眼 見 民 主 黨 為 市 民 所 做 的 , 都 是 為 自 己 。 作 為 民 主 的 大 黨 , 竟 然 連 自 己 黨 內 都 無 民 主 。 民 主 的 意 思 , 是 否 可 以 容 納 一 切 不 同 的 聲 音 ? 但 民 主 黨 並 不 是 這 樣 。 成 日 要 平 反 六 四 , 他 們 是 否 沒 有 新 的 話 題 呢 ? 是 否 國 家 的 一 個 錯 誤 , 就 可 以 給 你 們 一 講 再 講 這 麼 多 年 呢 ? 國 家 給 我 們 的 東 西 這 麼 多 , 你 們 又 有 否 真 正 想 想 ? … … 我 眼 見 的 民 主 黨 , 已 經 是 一 個 為 反 對 而 反 對 的 黨 派 。 政 府 有 很 多 行 政 都 不 知 所 謂 , 控 制 油 價 , 梁 展 文 … … 親 中 的 不 出 聲 , 民 主 的 又 借 題 發 揮 得 太 多 。 你 叫 我 投 誰 的 一 票 , 反 正 不 知 , 不 如 不 投 。 」
  
   這 段 話 , 在 一 定 程 度 上 反 映 了 選 情 冷 淡 的 原 因 , 也 反 映 了 一 些 曾 經 支 持 民 主 的 選 民 的 無 奈 。 但 真 是 無 奈 到 要 放 棄 投 票 嗎 ? 如 果 我 們 認 識 到 手 上 的 一 票 既 是 我 們 的 政 治 權 利 也 是 作 為 公 民 的 義 務 的 話 , 又 豈 能 輕 易 地 因 一 些 政 治 人 物 的 表 現 未 如 理 想 就 放 棄 自 己 的 權 利 與 義 務 呢 ?

  即 使 在 民 主 政 治 行 之 有 效 的 社 會 , 政 黨 內 部 仍 會 有 許 多 問 題 , 有 政 治 利 益 的 傾 軋 , 有 人 事 糾 紛 , 有 窩 鬥 , 有 在 利 益 爭 奪 上 的 霸 道 , 也 有 涉 及 貪 腐 的 醜 聞 。 但 所 有 這 些 , 都 不 妨 礙 在 法 治 基 礎 上 民 主 的 運 行 , 和 公 民 權 利 的 貫 徹 。
 
   筆 者 此 前 曾 引 述 過 18 世 紀 美 國 作 家 Fisher Hmes ( 1758-1808 ) 的 話 : 「 君 主 政 體 猶 如 一 艘 航 行 順 利 的 商 船 , 但 有 時 會 有 一 位 胡 搞 的 船 長 把 船 駛 向 礁 石 中 而 令 船 沉 海 底 。 共 和 政 體 猶 如 一 排 竹 筏 , 順 水 漂 流 , 從 不 下 沉 。 但 竹 筏 上 的 人 , 腳 總 是 要 濕 的 。 」 君 主 政 體 , 換 成 現 代 版 就 是 專 權 政 治 ; 共 和 政 體 , 就 是 民 主 。 參 與 民 主 政 治 的 人 , 腳 是 要 濕 的 , 身 上 也 會 沾 些 污 水 。 尤 其 在 香 港 , 泛 民 主 派 一 直 受 到 排 擠 和 壓 制 , 除 了 通 過 選 舉 謀 求 政 治 出 路 之 外 , 不 會 在 建 制 中 獲 分 配 到 任 何 政 治 利 益 ─ ─ 各 個 委 員 會 和 所 有 委 任 公 職 都 沒 有 他 們 的 份 , 商 界 也 吝 於 給 他 們 捐 款 。 政 治 資 源 與 經 濟 資 源 缺 乏 之 下 , 參 選 席 位 的 內 部 爭 逐 也 就 難 免 了 。

   平 反 六 四 為 甚 麼 一 講 再 講 這 麼 多 年 ? 因 為 它 不 但 是 意 味 國 家 的 一 個 錯 誤 , 而 且 還 關 乎 國 家 在 政 治 上 有 沒 有 改 進 。 如 果 六 四 平 反 了 , 那 就 意 味 國 家 在 民 主 道 路 上 有 所 邁 進 , 也 意 味 香 港 的 民 主 會 鬆 綁 。 此 外 , 這 也 是 一 種 理 念 的 堅 持 。 每 年 都 要 求 平 反 六 四 , 可 以 看 成 是 抓 住 國 家 的 一 個 錯 誤 不 放 , 也 可 以 看 作 是 為 推 動 國 家 改 正 錯 誤 走 向 民 主 而 作 出 的 堅 持 , 即 使 這 堅 持 會 讓 自 己 付 出 政 治 代 價 。 如 果 說 , 「 國 家 給 我 們 的 東 西 那 麼 多 」 , 那 麼 我 們 以 甚 麼 來 回 報 呢 ? 應 該 不 是 歌 功 頌 德 , 而 是 推 動 國 家 走 向 法 治 、 自 由 、 民 主 。

  泛 民 主 派 雖 被 稱 為 反 對 派 , 但 事 實 上 , 根 據 統 計 , 在 政 府 過 去 四 年 的 動 議 法 案 中 , 獲 泛 民 的 支 持 率 達 92.75% 。 九 成 多 的 法 案 獲 支 持 , 豈 能 叫 反 對 派 ? 至 於 親 中 派 和 自 由 黨 等 議 員 , 過 去 四 年 對 政 府 動 議 法 案 , 支 持 率 達 100% 。 換 句 話 說 , 他 們 完 全 放 棄 了 立 法 會 議 員 監 察 政 府 行 政 的 功 能 。

  政 府 的 行 政 , 已 越 來 越 不 像 話 了 。 花 幾 千 萬 公 帑 聘 任 的 副 局 政 助 , 形 同 虛 設 , 控 制 油 價 , 外 傭 稅 的 混 亂 , 梁 展 文 事 件 , 真 是 不 知 所 謂 。 最 近 刺 桐 樹 倒 塌 壓 死 少 女 的 事 , 康 文 署 署 長 周 達 明 的 輕 鬆 推 托 的 話 語 , 更 暴 露 了 政 府 各 部 門 只 知 卸 責 、 毫 無 問 責 已 形 成 了 劣 根 性 。 這 種 情 形 的 蔓 延 , 都 實 實 在 在 地 顯 示 , 我 們 必 須 選 一 些 願 意 監 督 政 府 而 不 是 100% 支 持 政 府 的 議 員 進 立 法 會 。 目 前 , 沒 有 甚 麼 事 比 這 更 逼 切 的 了 。

   因 此 , 每 個 選 民 都 應 該 在 9 月 7 日 投 票 , 以 此 來 顯 示 我 們 珍 惜 自 己 的 政 治 權 利 , 也 顯 示 我 們 逼 切 要 求 加 強 對 政 府 的 監 督 。

星期四, 7月 17, 2008

新書推介會 & 簽名會

歡迎你來:

25/7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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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 6月 27, 2008

我出書啦!






即將在各大書局出售,請密切留意!多多支持!

星期二, 3月 25, 2008

給我們一個政治家 - 龍應台 (文章轉載)

龍應台﹕給我們一個政治家 2008年3月19日 【明報專訊】
《1》台灣需要什麼樣的總統?
2006年6月27日,國會進行罷免總統的投票,我曾經針對陳水扁總統寫了〈今天這一課﹕品格〉,說,
一個國家的元首,在我的理解,有4個核心的責任﹕
第一,不管國家處境多麼艱困,他要有能耐使人民以自己的國家為榮,使國民有一種健康的自豪感。
第二,不管在野勢力如何強悍,他要有能耐凝聚人民的認同感,對國家認同,對社會認同,尤其是對彼此認同。
第三,他要有能耐提得出國家的長遠願景。人民認同這個願景,心甘情願為這個願景共同努力。
第四,他不必是聖人,但他必須有一定的道德高度,去對外代表全體人民,對內象徵社會的價值共識。小學生在寫「我的志願」時,還可能以他為人生立志的效法對象。
今天是2008年3月18日,距離總統選舉還有3天。2300萬人在思索﹕台灣,需要什麼樣的總統?

《2》初到歐洲時,一個完全沒人在意的街頭小細節被我看在眼裏。
過十字路口時,人們不耐煩地等候紅燈轉綠,總有一半的人,兩邊張望一下,腳步不停,一個箭步就搶著穿過了紅燈街口。但是,如果在等候過街的一群人裏,有一個父親或母親手裏牽著一個幼兒,站在路口,我發現,那一整群急躁的人就忍著,忍著,忍到綠燈真的亮起,才開始快快走動。
那牽著手的父親或母親,可能在滾動的人群裏低頭跟孩子說話,「你看,紅燈不能走,要等綠燈。」
我很驚訝﹕這是什麼樣的社會默契啊。不需要開口,一群不相干的人都知道,而且接受,而且切身實踐一件事﹕
你怎麼做,孩子就怎麼學,所以,不要給孩子錯的示範。
同樣的默契,也有別的表達方式。開車經過美國的鄉野,經過一片一片漫無邊際的玉米田,突然出現一個小村。進村的第一個牌子,寫的不是什麼偉大的標語,而是,這麼一句話﹕
我們村子有53個孩子。所以請慢慢地開。
這是村民和過客的默契﹕為了孩子的幸福,請以身作則。
06年百萬台灣人穿上紅衫到凱達格蘭大道去抗議時,我曾經在午夜時穿越廣場。疲憊的人們彼此交談,認識的與不認識的。穿越整個廣場,最常聽見的一句話,起起落落在廣場的夜空裏,就是﹕
你教我們怎麼教孩子?
08年3月16日,身為教育部官員的莊國榮面對群眾,用正常的父母禁止孩子說出口的穢語侮辱馬英九過世的父親。他當晚就被迫辭職,並且道歉。我可以想像,當時在現場的「綠營」父母們,錯愕之餘,心裏想的,多半也是這麼一句話﹕
你叫我們怎麼教孩子?
有一種東西,是不管歐洲美洲,都緊緊抓著不放的;有一種東西,是不管藍營綠營,都真正在乎的,那個東西,叫做核心價值。
核心價值,可以因階級、因族群、因利益之所導、因意識形態之所在而有所分歧,但是,給孩子一個最好的未來,卻是最大的公約數,它絕對超越政治,無關立場。

《3》所以,台灣需要什麼樣的總統?一個清晰的衡量標準應該是,誰可以給我們6歲的孩子最好的環境長大,誰就是最好的總統。
6 歲的孩子正要脫離父母的懷抱,進入小學,開始他社會化的過程。國家,透過政府的運作,正要開始塑造他的人格、培養他的眼光、訓練他的智能、決定他的未來。我們把孩子交給學校,也同時把他交給了這個國家裏頭所有的機構──教育部決定了他將如何學習、學習什麼,文化部將影響他的品味,國防部決定了他離戰爭或和平有多近,經濟政策會影響到他18歲時有多大能力去面對競爭,環境政策會影響他的健康,媒體政策會影響他的判斷力和見解,外交政策會影響到他作為一個國民的自尊或自卑……
這些國家機構所制訂的規矩、政策、法律,都可能形塑社會的風氣。為政者不廉,社會就貪;為政者不公,社會就爭;為政者亂法犯禁,社會就上下交征利;為政者挾私好鬥,社會就黨同伐異。
總統是什麼?他就是我們將這所有機構託付的人,我們同時將自己6歲孩子的未來也託給了他。
當我們為6歲的台灣孩子著想時,我們的思索就不再局限於4年或8年這一個小方格裏了。我們會深思:這4年或8年會直接造成怎樣的12年和16年?16年後,6歲的孩子才剛剛大學畢業──他會變成一個什麼素質的人?他會有什麼樣的教育準備去面對全世界?
以這樣稍長的線來思索,我們可能就會發現眼前吵翻天的許多問題,譬如市場是中還是台,譬如開放幾個港口來三通、每年賺幾個觀光客,都顯得「短」,而比賽誰更愛台灣,就更是等而下之了。

《4》我認為6歲的孩子的未來,是最根本的政治標竿,因為他的未來,就是這個社會的未來。
如果我是那個牽著孩子的手要過紅綠燈的人,面對十字路口,我會選這樣的人作總統﹕
第一他有基本的品格。
不,他不必是聖人,他只要在孩子面前不闖紅燈就好。他只要做到所有的小學老師都會教孩子的基本道德就很足夠﹕
小學老師說,你不可以偷竊。所以總統必須廉潔自持,一介不取。
小學老師說,你不可以對人粗魯。所以總統不能口出惡言,他所挑選任用的人,也不能口出惡言。
小學老師說,「溫良恭儉讓」是傳統美德,就是為人溫潤,心地善良,對人謙恭,勤儉度日,禮讓弱者。所以總統懂得「溫良恭儉讓」的道理就行。他和他任用的人,都必須知道,權力與謙卑就是要成正比。
選擇這樣的總統,我不必擔心6歲的孩子會以凌弱為神氣,以粗暴為威風,以鬥爭為成就。

《5》第二他有無限大的包容力。
我不願意再讓6歲的孩子去目睹中正紀念堂的拆或草山行館的毀,也不願意再讓孩子坐在歷史課堂裏聽老師說,教科書又改了,她不知怎麼教。我更不願讓孩子在拆和毀之後,又以同樣的方法被迫去目睹原物的重建、牌匾的歸位,或者看見教科書以同樣的粗暴方式又改寫回來。
我希望台灣6歲的孩子在真正的、不打折扣的自由風氣中成長。我希望我們選出的總統會說,不論是荷蘭城堡、大清炮台、抗清遺址、日本神社、蔣公行館,拆除或立碑,讓社會文明而深刻地辯論吧。不論地圖是站著看還是躺著看,不論歷史要從這頭寫還是那頭寫,讓社會文明而深刻地辯論吧。我希望我們選出的總統會說,不要急著把我們的黨、我們的團的立場用權力和命令交下,不要把我們自以為是的結論強迫灌給我們的孩子,讓我們的孩子首先學會包容歧見,聆聽異議,讓台灣的孩子首先學會文明而深刻的思辨吧。
我希望將來的總統有那個胸襟說,真的沒有「藍」跟「綠」了,讓我們為受傷 的手塗上紓緩的藥膏,讓我們彌補隙縫,讓我們從此謹守公平的原則,以無限的包容尊重彼此。把「愛台灣」的定義變成「愛台灣的民主自由」。

《6》第三他有寬闊的全球視野。
今天台灣的孩子,打開電視幾乎看不見國際新聞,翻開報紙幾乎讀不到國際分析,坐在教室裏,公民老師問他「你是中國人還是台灣人」。他的學校裏,很少外國同學,他的生活圈裏,沒有人談國際的事情。當他和父母坐下來吃晚餐,電視上國家的執政者,用激情的聲音、激情的手勢,吼著「愛台灣」;反對者,用激情的聲音、激情的手勢,吼著「我也愛台灣」。群眾,則狂喊「台灣優先」。
我希望台灣6歲的孩子,能夠在從容不迫、理性而開闊的氣氛中長大。我希望我們選出的總統會說,台灣太小,自我封鎖是致命的,讓我們打開所有的窗吧。
我 希望他會說,讓我們停止對中國大陸妖魔化,把自己「小白兔化」,讓我們把巨人似的大陸和小小的台灣都放到一個全球的地圖上去,用全球的眼光、戰略的思維、未來的角度,去思考全新的可能。新加坡在龐大的穆斯林環圍中,是如何找到生存的技術的?卡達(卡塔爾),夾在強大的阿拉伯世界和強大的西方世界之中,是如何周旋平衡的?台灣,要怎樣掙脫捆了60年之久的「兩岸」思維,開始用全球的眼光去重新界定和大陸的關係以及自己的處境?
我希望選出的總統會要求他的教育部長說﹕台灣的孩子需要培養全球公民素養。我們要努力教會未來的公民三件事﹕一,讓他深刻地認識國際歷史和複雜的全球議題;二,鍛煉他的公民能力,使他懂得如何思考、辯論,懂得如何進行組織、串連,學會和國際社會協商、合作以及訂定遊戲規則的所有技術和手段;三,培養台灣孩子的寬闊胸襟。他所關懷的人權、公平、正義等等價值,不僅只限於台灣,而可以擴及全球。非洲的戰爭難民、中國大陸的愛滋孤兒、柬埔寨的貧窮失學兒童,都可以是他關懷奉獻的弱者。
我希望將來的總統會說,以台灣的經濟力量和公民社會的「軟力量」,未來的台灣對於全球人類社區是可以有更大的貢獻的。所以,我們要培養胸襟開闊、眼光遠大、有理想有能力的少年,為這樣的貢獻,有所準備。
有這樣的總統,我才可以想像,台灣今天6歲的孩子,將來可能可以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全球公民。

《7》第四他有悲憫心。
我不知道今天台灣6歲的孩子怎麼看外籍新娘的孩子。坐在同一個教室裏,他是否會瞧不起身旁的小伙伴,因為人家說,那小伙伴的媽是個越南人、印尼人、大陸人?他的父親和母親是否會以極其輕蔑的口吻或粗暴的凌虐來對待家中那膚色較深的看護或傭人?
如果6歲的孩子看見的成人,都是這樣以強凌弱的,而且以種族、經濟地位和政治立場來作分野,我不知道要怎麼教孩子「人權」這個概念。
我希望將來的總統,是個有悲憫心的人。有悲憫心的他,能夠將心比心體會弱者的痛苦,因為體會弱者的痛苦,他會把保護弱者看作施政的重點,而弱者,可能包括外勞、外籍新娘、遭歧視的同性戀者、經濟受剝削的原住民、身心障礙者……真正有悲憫心的總統,才可能是個人權總統。
整個社會是關切人權的,我們6歲的孩子,也才可能在將來長成一個把人權看作核心價值的公民。

《8》台灣人總共才經歷過幾個總統?蔣氏父子、李登輝、陳水扁,算是三代。第一代是強人總統,第二代是從強人艱辛過渡到民主的總統,要「破」許多東西,也要「立」許多東西,但「破」與「立」之間,很多的犬牙交錯。第三代,就是陳水扁,政權徹底轉換後第一個民主實驗。他,完全的不及格,然而他個人的不及格並不等於台灣人的不及格。事實上,陳水扁的8年對台灣民主特別有貢獻﹕他使我們清楚地知道我們不要什麼樣的總統,切膚的教訓,無比分明。以後什麼人當選,大概都不會再重蹈覆轍;台灣人,是更成熟了。
經過這三代,台灣人真的有理由希望﹕給我們一個政治家,不是政客。
政治家和政客一樣,也要懂得民主的精算和權力的技術,但是我想政治家和政客之間有一個根本的不同﹕政客只看見眼前在廣場上搖旗吶喊的成人,政治家的心中,卻一定有一個6歲的孩子;孩子的未來,他真心在乎。

星期二, 2月 19, 2008

跑10K的一天

2008年2月17日,星期日。參加渣打馬拉松10公里跑的一天。

原先天文台預報會下雨,天氣寒冷。我信以為真,又怕東廊上會很大風,何況咳了幾個月和斷續的傷風才稍有好轉,所以我穿上防水風衣和外套,也不打算寄存行李,情願感到熱時把衣服都束在腰間。

天公造美!沒有下雨,東廊上雖然有風,但不算大,也不冷;迎面而來的風反讓束著風衣和外套的我容易降溫,後來知道當時氣溫大約十三、四度。今年,無論氣溫和濕度都是我參加10公里跑而來最好的一次,也是跑得最舒服的一次,我以最輕巧的步伐,自己最舒適的速度前進。由於無任何心理壓力,不以時間,不以別人為目標,跑著…跑著…,到了折回站,繼續往前跑,突然發覺自己連氣也沒喘,可能是跑得實在太慢了。那又如何?應該跑快點吧!略加快步速,其實仍然很慢,哈!

東廊比以往經西隧的路線容易得多。西隧線10公里,我跑過三次(三年),嫌沒甚新意,又自覺不會參加更長的路線(讀中學時是個短跑運動員,對長跑的耐性不足,當然體力也是問題),跑完2004年那次便不再參加了。這次參加東廊線主要貪新鮮,我是一個好奇心很大的人,對新路線、新事物都覺興趣。東廊線上落起伏不大,跑起來一點也不辛苦,回到維園時聽到一個男人埋怨通往終點的馬路天橋坡幅太大,我心裏不禁說:「有無搞錯!」就那一小小的考驗,也要埋怨,真窩囊!

有人埋怨西隧空氣不流通,我的經驗卻覺得空氣並非他們形容的差,只不過是跑下西隧不久便是長長的向上暗斜,要從海底上回地面,那條路才是令人跑到氣喘,感覺透不過氣的主要原因。何況以往參加的人,竟然可以是拖男帶女(小朋友),推嬰兒車,有點像家庭同樂日或是去旅行,來到西隧口就一家大小拍照留念。亦有些人明顯準備不足,未到西隧已經開始步行。工作人員打氣,叫的是:「快D跑呀!唔係行呀!」煞是有趣!西隧出來幾次上天橋落天橋,才有一個「水站」(10公里,全程只有一個「水站」),渴得要死!上斜路,步行的人更多,我堅持要跑,無論多慢、多辛苦也要維持跑姿,這是我這過氣運動員的堅持!

今次東廊跑輕輕鬆鬆,陣陣海風不徐不疾,好一個跑步日!家庭組合減少了;參加者看來大多有些準備,步行點推前了。沿途有三個「水站」之多,還有流動廁所,一個在起點前,一個在中途。起點前的一個竟有兩條各十多人的人龍,這使我想起很久以前中學時代每逢參加比賽,一站在跑道上便感覺要上廁所,其實那不過是人在緊張狀態下的生理反應,有時忍耐一下,那感覺便會過去,不一定真的需要上廁所,跑來跑去上廁所反而令自己更緊張。最搞笑是途中的(單一個)廁所也有十數人在排隊,真令人不明所以,可能他們借機休息一下吧!又或者各人需要不同吧!我沒上廁所,因為我把水份都排到我的衛衣上,回到維園才發覺身上的衛衣被汗水濕透了,這是愉快的汗水,令人心曠神怡!願大家在新的一年都多做運動,身體健康,快樂地過每一天!

星期六, 2月 16, 2008

參加渣打馬拉松的朋友請注意

今年安排唔係幾好呀!要係維園擺完行李,再去城市花園東區走廊起步,凍都凍死啦,而且o係海邊,d海風吹埋嚟會更凍。天文台仲話會落雨,大家參加者要著防水風衣呀,唔係,一定會冷病,肺炎都似。就算跑熱咗都唔好咁快除衫,都會好容易中照,因為天氣繼續凍,病倒要好番,係幾難者。

星期四, 2月 07, 2008

新春大吉


恭祝大家身體健康!開心過活!心想事成!

這個卜我寫得比較少,主要原因...唔...係懶...,我得承認(其實另一個「街貓」卜,近期也寫得少)。有時濫竽充數拿些舊作給喜歡我的文字的朋友看,講來有點慚愧。本來腦子裏的資料多得很,只是去年我總是提不起勁,很懶散,近幾個月又被傷風和咳纏繞,狀態較差,可能這一切都是藉口,總之係懶啦!我要積極些呀.........呀.........,在今一年我會寫多些各方面的題材,大家支持呀!

星期六, 12月 01, 2007

請居住在港島區的朋友去投票

我並非住港島區,所以無投票權。如果你住港島區,你有投票權,請珍惜你的權利,今個星期日去投票。

不要說無人值得你投票,這種說法是不負責任的。你總會知道自己的價值取向,憑你的價值觀作選擇,你想最後結果是什麼,必可知道你該投誰。雖然民主不是一切,普選也只是民主的其中一部份,但民主、普選、投票、人民的監察是制衡政府的力量。雖然民主派著實令人失望,過失一大籮,但我仍然認同民主的理念,追求民主,追求一個有公義、人權的社會,大家相對平等(人人平等是不可能的,亦不切實際)是我期盼的,也是我們的責任,能夠出一份綿力,我們實在不該吝嗇手中的一票。

我實在很難接受一個原來親中,唯中央命、唯權力是從的人,去外國讀了所謂兩年(?)書,寫了一篇不知所謂的論文,讓政治化妝師化了個妝便成了一個「賢良淑德」、「痛改前非」、自稱認為2012年普選「都無問題」的女人得到這個議席。其實這個議席只有幾個月任期,一點不重要,只是其背後意義重大,是市民的一種表態和取向,對香港的民主進程有肯定的影響。
我懇請喜愛這個卜,也住在港島區的朋友,慎重考慮,請投你珍貴的一票!

(請大家把這段文字轉給你認識的港島區朋友,謝謝!)

小毛豆

星期五, 11月 09, 2007

白豬之死(完結篇)

白豬之死
這次,又一個突然轉冷的晚上。早上起來,沙皮又眼濕濕流鼻涕了,牠不吃東西,又躺著不動,也只在有客人來訪時,起來走一圈。牠病了的消息流傳得很快,來探望牠的人很多,整天團團轉的擾攘著,有人帶來葡萄糖給牠吃,又嘗試給牠各式各樣的食物,牠都不吃,結果,牠不但不與我爭吃,所有牠不吃的都歸我肚子所有,我吃了比平時多兩倍的食物,但沒忘記沙皮的病,牠的口水流得比平常更厲害,我舔下牠的口沫,為牠的病憂心忡忡。

第二天,沙皮又拉起肚子來,黃太太又不斷的催促人們帶沙皮去看醫生,陳先生嘗試給牠吃『六神丸』,沙皮堅決不肯吃,他又打電話給黃太太問該怎辦,黃太太和女兒帶來了『正露丸』,和麵包搓成一團,硬塞進沙皮的口裏,到了下午,沙皮的肚子好轉過來,牠開始能吃一點點食物,大家都安心下來了,很為沙皮的康復而高興。

「怎麼又輪到白豬不吃東西了,牠一定是吃得太多,把肚子吃壞了。」陳太太對女兒說。
Winnie溫柔地問我是否生病了,我不知怎樣告訴她。雖然,肚子很不舒服,覺得有點累,但仍能四處走動,也不想Winnie為我操心。倦了,我便在大門旁躺著。
黃太太走過,看我一眼,問:「白豬,為甚麼今天不跳跳呀?」
我抬起頭看看她,向她擺擺尾巴以表示多謝她對我的關心。

晚上,回到籠子裏,肚子痛得很厲害,拉了一地的糞便。早上,黃太太帶著“大頭”和“Maggie”經過,她摸了摸我們的頭,喊著:「好臭啊!是誰拉肚子拉得這麼厲害啊?」

不久,陳先生發現我的情況,為我們清洗了籠子,又為我們洗了澡。中午,Winnie和媽上街後回來,給我水喝,我連水也不想喝,他們硬給我吃『六神丸』和『正露丸』,但對我的病況沒有甚麼幫助。晚上,我又吐起來,我只能躺著,連抬起頭的力量也沒有了。黃太太來探望我,我只能向她輕擺尾巴。三叔來了,人人都告訴他,應該帶我去看醫生,但是,他明天有事辦沒空帶我去,所以,他只是放下五百元作為醫藥費,而陳先生一家人又因為已報名參加珠海一天遊,會在大清早出門,不能帶我,最後,帶我看醫生的責任便落在吳先生身上。

「唉!怎麼白豬連尾巴也不擺了,又流口水,我從未見過病得像牠這般嚴重的狗兒,我想牠會死了,又說你會帶牠看醫生,怎麼還不去?」黃太太很擔憂的問吳先生。
「我有親人進了醫院,要先去探望親人,一會兒回來後,才帶牠看醫生。」
黃太太很憐惜地摸了摸我的頭,無奈地跑回家去。

不一會,又回轉來看我。
「幾時才會帶白豬看醫生呀,牠快要死了。」黃太太跑來跑去的嚷著。

我努力地噎了最後的一口氣,實在太累了,我便把半開的眼睛閉上。
「白豬死了,白豬死了!」我看見黃太太大叫。
眾人圍攏過來,菲律賓姐姐用一支竹竿推我,有些人在叫喊我的名字,我的身體毫無反應,一動也不動。

黃太太不斷搖頭嘆息:「生命怎麼……!」聽不清楚她在說甚麼,她很生氣,自言自語喃喃地說:「人怎麼會……?」直奔回家去了。

黃先生和吳先生用毛巾裹著我的身體,在三叔屋旁的斜坡打了一個洞,把我安葬好,菲律賓姐姐把一些採來的鮮花撒在我的墳地上,吳太太為我燃點了幾支燒香,我的生命就劃上句號。

晚上,眾人仍談論著我的死,很奇怪我會死得那麼快。最令我難過的是看見Winnie不斷地哭泣,每當她聽到別人提起我的名字,她就眼紅紅地淚流過不停,她的媽就勸解她說,我是到了天父那裏去。是啊,不要傷心啊!陳先生常垂著頭,顯得格外沈默。沙皮也很落寞,百無聊賴地躺在一旁。真想上前安慰他們一下,叫他們不要難過,要好好地活啊!只有三叔,他除了驚訝我死得那麼快,仍舊保持著笑笑口,說道:「要找一隻純白色的狗,是不容易的啊!」

星期日, 11月 04, 2007

白豬之死(二)

沙皮病了
陳家的聚會完結後,各人紛紛回家去,我們也要回到籠子去。這夜的氣溫逐漸下降,我和沙皮捲縮在黃太太送給我們被子上,雖然,黃太太把被子拿來時,曾把我們塞進被窩中央,害得我和沙皮在裏面亂鑽了一頓才能走出來,還記得她教訓我們說:「天氣冷,你們就鑽到裏面去睡,否則會冷死呀!」我和沙皮只懂得窩在上面,互相靠攏著取暖,但仍冷得發抖,哆嗦著過了一夜。

  「沙皮,沙皮,怎麼沙皮眼濕濕的,又流鼻涕,唉,沙皮病了,幸好白豬沒事。」黃太太隔著平台的小閘門用手撫摸我們,她總摸弄沙皮多些。

  沙皮病了,我也很擔心。平時牠最愛和我爭吃的、和我打架,今天,牠卻吃得很少,常躺在地上,只在有人來訪時,才起來走動一下,我用舌頭舔牠,希望牠能振作。

  「陳先生,帶沙皮看醫生吧!」
  「爸,帶牠看醫生吧!」
「我已給牠吃了生雞蛋,讓牠補充體力,牠會好起來的,而且三叔來看過牠,又沒說甚麼,或許給牠吃粒Panadol吧。」
就因為沙皮病了,這晚我們又可以睡到屋裏來,和Winnie一起睡在沙發上,暖洋洋的,好幸福啊!

「沙皮,好了沒有,三叔呢,叫他帶牠看醫生吧!」
「我已煮了牛肉給牠吃,阿陳又給牠鮮雞蛋,牠會好起來的。」三叔回應說。

過了兩天,沙皮終於好起來了,我們又回復蹦蹦跳跳的日子。

「沙皮,白豬,來啊,我們買了小毛冷衣和頸圈子給你們。」Winnie和她的媽在叫。
她們把衣服和頸圈子硬套到我們身上,衣服令我們很不舒服,我和沙皮努力地又咬、又拉、又扯的,成功地把毛衣褪下來,拋到籠子裏,任憑她們為我們穿多少次,我們也能一會兒便把它褪下。反而那頸圈緊緊的套在我的頸上,使我的皮膚又紅又腫的,當然,沙皮也沒例外,牠的皮膚比我的還要敏感,紅腫得比我更厲害。
「沙皮的頸又紅又腫,你們買的頸圈太小了。」
陳先生第一個發現我們的頸受傷了。他為我們洗傷口,又在傷口上塗上碘酒,黃太太取來了黃藥水。
「哎唷!好痛啊!」沙皮嗚嗚的叫,我忙著幫牠舔傷口,安慰牠。

「好了,好了,沙皮的傷口終於停止流水了。」黃太太高興地說。
「我一天數次為牠們洗傷口的。」

轉瞬間,四個月過去了,每個走過的人都驚訝地叫著:「狗兒大得真快呀!」
「當然啦,牠們一天吃很多食物呢!」陳先生自豪地說。

星期五, 11月 02, 2007

白豬之死(一)

世間情緣
「這隻全身白色,很少見啊!我就要這隻吧!」

離開了爸媽和兄弟姊妹們,我被帶到一條小村來,這裏四周都是樹木,圍繞著一排排屋子。我被安置在一個籠子裏,籠子很巨大,我用盡氣力往裏爬,努力睜開眼睛,矇矓中看見籠子裏已有一團比我體積較大的東西捲曲地躺著,我不知道牠是誰,牠卻有著我兄弟的氣味,不禁對他產生難言的好感,抬起小腿勉力向前移動,靠攏在牠身旁,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肚子咕嚕咕嚕的響著,又見不著媽,只好嚶嚶的叫著,正當我把小腦袋四處蠕動時,一隻大手把我提起,放到一小盆子面前。啊!好香濃的氣味,這不是媽每天給我的食物嗎?我急不及待地把整個頭埋進盆子裏,嗍嗍地呷吮著,突如其來,一個大頭大口強把我迫開,還佔據了我的盆子,不一會,把屬於我的奶呷得一乾二淨,這大口兄弟真夠霸道!

吃飽了,和大口兄弟蹦蹦跳跳的玩樂。抬起頭來,看見一個高個子從隔鄰屋走過來。
「三叔,幾時又帶回來兩隻小狗呀?」
「就在昨天,朋友送給我的,呢,這隻黃色的是混種的沙皮狗,樣子很趣怪,你看牠走路的動態,就好像小老虎般,很可愛;這隻白的,是唐狗,讓牠做個伴吧,便把牠一拼帶回來。」三叔笑容可掬的答道。
「看牠們的樣子,連眼睛也未睜得很開,只懂得四圍亂竄。」
「是這樣的了,牠們只一星期大,是Baby來的。」

就這樣,我和沙皮便在這村子安頓下來。每天,三叔會來餵飼我們,把我們放到山邊的草坡去,可能是天性使然,我們會在草坡上大解放小解決,這裏也是我和沙皮的戰場,由於沙皮的身體被我大,氣力被我好,在平地上,我總打不過牠,但到了斜坡中,我的平衡力較好,懂得藉著斜坡的斜度把沙皮推倒,和牠打作一團,好好的報復牠平常對我的欺負。

嗯,吃飯的時間到了,怎麼還不見三叔出現,卻看見高個子一邊走過來一邊說:「三叔,今天出了門,待我來服待你們吧!」他打開了鐵籠子的門,引領我們走到他的家。好漂亮的地方呀,屋前的平台圍了一圈子一盆盆花和盆栽,我和沙皮吃完奶和狗糧,便爬上花盆上吃葉子,把泥抓呀抓呀,掀到地上去,真好玩!

「爸!那裏弄來的兩隻小狗,搞到花盆亂十八糟。」一把清脆的聲音來自一位穿著校服,留著短頭髮,面孔清秀的少女,她邊叫邊追著我們。
「這白狗很可愛啊,身體胖嘟嘟的像隻豬,白豬,白豬,不要走!」
是叫我嗎?只一剎那的猶疑,我便被她捉個正著,一抱入懷,她的懷抱很溫暖、很舒服啊!她就是Winnie,陳先生的獨生女兒,也是最疼愛我的人。

從這天起,白天大部份時間,我和沙皮都會被高個子,大家叫他陳先生,帶到他家裏去,漸漸地我覺得他就像我的爸一樣。每天,他都會餵飼我們;有時為我們洗澡;吃完食物後會用布為沙皮抹嘴,因為牠的嘴巴大,口水又流得多;他會放我們到草坡去,又會叫我們回來。

晚上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刻,陳家的平台聚隻了幾個村中的男人,或在談天說地,或在吃喝,其中有:大胖子蔡先生,小胖子黃先生,架著近視鏡的吳先生,有時,三叔也會來談天。每晚他們到來,都會先和我們打招呼,他們大都叫著:「沙皮,沙皮。」捉著沙皮與牠玩耍,我就會趁著這好機會去咬沙皮的尾巴,牠又奈何我不得。如果當天Winnie不用溫習功課,她便會讓我躺在長沙發上、她的懷裏,那我便可以睡過暖覺,做個美夢,最可惜的是夜了我們便要回到冰冷的籠子去。

每天的黃昏,黃先生的太太總會帶著她的兩隻狗出來散步。黃太太很愛狗,她常摸弄我們,間中帶給我們零食,當我們缺糧時,她又會從她家取來狗糧,讓我們不會捱餓,因此,每當她走過,我和沙皮便會俯伏在小閘門上,向她擺尾巴,她便會帶著狗兒進來平台跟我們逗樂。那狗兒,一隻叫“大頭”,一隻叫“Maggie”,那叫“大頭”的樣子很驕傲,每當我們走近牠時,牠就發出的聲音,那麼,我們便不理睬牠;我們只會圍著“Maggie”跳,用手推牠、拍牠,牠很和善,會用牠的頭輕碰我們,我們就在牠肚子下穿來插去追逐,哈哈哈!

「Winnie,今晚天氣會很冷呀,不要讓小狗在籠子裏睡,讓牠們睡進屋裏去吧!」黃太太說。
「爸不在家呀,不知怎辦,爸怕牠們會在家裏尿尿呢!」
「一定要叫你爸讓牠們睡到屋裏,牠們仍是baby來的。」

「陳先生,早晨,昨夜有沒有讓狗兒進屋睡呀?」
「有,就讓牠們睡在小紙箱裏,今早才放回籠子。」

星期四, 10月 25, 2007

《鈍感力》

  前兩天,讀到李怡在蘋果日報的專欄〈小塊文章〉講及一位日本作家渡邊淳一今年出版的書《鈍感力》,覺得文章/該書所提及的「鈍感力」的概念很值得與大家分享。當然,若曾讀過該文/該書的人,感受、體會更深。

  書中提出一種新的人生修養取向「鈍感力」,就是「遲鈍的能力」。遲鈍本來是一個貶義詞,但加上一個「力」字就返過來成為一種正面的力量。渡邊淳一認為現代社會生活節奏太快,一個人過於敏感,過於介意別人對自己的反應,便容易受到傷害,容易煩惱或氣餒。鈍感力要求人不要對別人的反應、對挫折過於敏感,那麼就能保持著自己不會受傷的能力。

  我覺得「鈍感力」有一定的道理。現代城市生活,一方面居住環境人口密度高,生活節奏快,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多,但交往卻流於表面化,常停留於物質層面,飲飲食食,交換潮流情報、八卦新聞,在互聯網上尋求認同、慰藉。真正「交心」能有幾人?大多數人遇到挫敗,怕人取笑,往往無處傾訴。另一方面,物質生活豐富,個人主義泛濫,人們多愛標榜自己與別不同,無論髮型、衣著、裝飾都務求具個人風格,但又受潮流拖著走,很介意別人的眼光。無論小學生,還是成年人,別人一句「你好肥!」、「你真瘦!」都能牽動人的神經,帶動人的情緒;莫說:「你成績唔夠佢好!」、「你搵錢唔夠佢多!」其實,很可能你已經比很多人幸福得多,但為了別人的反應就令自己陷於苦惱、抑鬱之中,就很不值得了。何況,人生中挫折、失敗何其多,對眼前的一些失意,反應遲鈍點,可能「輕舟已過萬重山」,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共勉之。

星期五, 6月 22, 2007

文章轉載-誰可給流浪牛一個安樂窩

誰可給流浪牛一個安樂窩—記探訪流浪牛之家
「噹噹噹……開飯喇!洋洋一聲令下,原本在牛棚內休息的牛牛紛紛起來,一頭接着一頭排好隊走出來吃晚飯,牠們比上下班時在月台上等地鐵的香港市民更有秩序呢!
* * *
六月十七日下午二時半,環保觸覺帶同多間電視台及報館的記者朋友,到元朗大棠採訪香港唯一收容流浪牛的組織—流浪牛之家。到達元朗會合記者朋友後,流浪牛之家創辦人洋洋首先帶大家到一家果汁店採訪,為什麼要到果汁店呢?這便要從牛牛的飲食說起。流浪牛之家附近一帶的草地已經越來越少,牛牛每天兩餐就靠吃由燕麥、黃豆粉及果汁渣混合而成的飼料維生,我們採訪的果汁店,便會提供果汁渣給牛牛作糧食,所以,如果大家有機會到元朗,不妨光顧這家名為「拾柒兩」的果汁店,以答謝他們的善心。
下午四時多,終於到達了位於大棠的牛之家,看見原來已經有十多位義工朋友在忙碌着,為牛牛準備晚餐,他們有老有少,包括了幾位中學生、幾個帶着小孩的家庭、樣子威武的先生、幫助運水(因牛之家的水源已被附近的村民截斷)及運草的先生、一位婆婆及為我們預備新聞稿的先生。他們有些在牛棚旁放置了一個個藍色的膠盤,然後逐一地放入燕麥及黃豆粉,有些則三三兩兩圍着剛拿回來的果汁渣檢查,看看有沒有夾雜硬物,以免吃壞牛牛,記者們則忙著採訪這個預備晚餐的過程和訪問義工。而我呢?亦暫時樂得清閒,於是便四處逛逛。
牛之家的地方不算太大,牛棚只是設在小路旁的空地上,牛牛們的活動空間也不是太多,牠們平日只可在牛棚內躺躺,或走到樹蔭下乘涼。在牛棚旁的一棵大樹下,我看見一頭全身金黃色的牛牛,和我在一起的義工對我說,這頭牛牛的四肢被人用刀砍過,因此在膝蓋及身上也可看到清晰的疤痕。啊!我記起了!我也有看過這篇報導,我還記得牠的名字叫聰明豆,牠的神情舉止和其他牛牛沒有太大分別,只是,我相信,牠被人如此虐待過,身上的傷雖已隨年月而慢慢痊癒,但心中的傷口恐怕永遠也會在淌血!
牛棚內還有一頭剛出生兩天的小牛BB,牠比一頭史納莎犬大一些,十分可愛。原來小牛長得很快,約半年後便會「長大成牛」,不過大家不需擔心會有牛滿之患,因為在牛之家,所有成年的公牛都要做絕育手術,牛之家的「牛」口增長主要有兩個途徑: 洋洋漁護署贖回或收容懷孕母牛。
逛了大半小時,令人期待的一刻終於來臨了! 「噹噹噹……開飯喇!」當洋洋一邊敲打鐵通,一邊高叫時,牛棚內的大牛小牛慢慢起來,一頭接着一頭地排好隊走出牛棚,走到一個個的膠盤旁享用晚餐,周圍還有十多扎由先生帶來的青草,作牠們的飯後甜品。記者朋友們被這個有趣的情境深深吸引住了,一時間忘記了採訪,和牛牛玩作一團,他們有的拿出私伙相機為牛牛拍寫真,有的拾起地上的青草餵牛牛,幾位女記者便和我一起,圍着幾隻小牛逗牠們玩。記者們也說從沒有見過七、八十頭牛一起的情形,而且牠們更十分乖巧,實在惹人憐愛。
在牛牛一邊吃飯,我們一邊拍照之際,發生了一段小插曲。當洋洋正在接受各大傳媒訪問時,不知從哪兒跑出了六、七名兇神惡煞的大叔,他們把洋洋團團包圍,並高聲指罵,他們兇悍、氣焰的態度,實在令在場所有人士嘆為觀止。據說這些大叔全是附近的地主,他們一直不滿洋洋在這裡建立牛棚,經常在這裡責罵義工,令他們不勝其煩,最近更將牛棚的水源截斷,實在可恥。另外,他們亦說洋洋霸佔了他們的地多年,但洋洋則稱她一直也有付租金給其中一名地主,此業權糾紛誰是誰非,外人如我實在很難判斷,但我認為,一群向大家聲稱自己有頭有面的所謂大地主,多年來不斷欺壓、逼迫牛之家一眾無權無勢、只一心想幫助流浪牛的人士,這又算是什麼所為?當時他們一直在吵鬧,把小牛嚇得躲在我們身旁,有一頭牛更突然衝向他們怒吼,攝記哥哥也說可能牠知道有人欺負主人,所以發怒了。幸好最後有先生從中調停,那群大叔才肯離開。
香港開埠初期,居民是以務農為生,牛隻更是人類的好幫手,只是隨着社會經濟轉型,農業式微,農田荒廢,牛隻便成為了社會富裕的犧牲品。我很想問問這一群地主: 在你們年輕時,何嘗不是以務農為生?你們能把子女養育成人,你們能享受今天安穩的生活,香港今天能夠如此富足,這一切一切,都不是建基於農業嗎?都不是多得牛隻多年來不問回報地為我們默默耕耘嗎?為什麼你們如此忘本?在牛隻對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今天,竟忍心將牠們趕盡殺絕?他們就如我們人類世界的長者,無私地奉獻一生,為何我們不能讓牠們安享晚年?有很多被遺棄的牛只能在郊外流浪,幸運一點的,要承受飢寒交迫;不幸的,可能會遭受人類的種種虐待,就如聰明豆一樣。有些被漁護署捕捉到的,也不要期望過好日子,因為漁護署捕捉到牛隻後,會用鏟泥車運送牠們,漁護署從沒考慮牛牛是有生命的,只會隨意把牠們放在鏟上,以致運送途中,常常會有牛牛從車上摔下來。此外,採訪當日,有女記者發現其中幾頭牛的肚子特別大,於是便向洋洋查詢,原來,在牛牛居於漁護署的狗房(牛牛被囚的地方)時,職員會用大膠袋載着青草餵飼牛隻,牠們便會把草及膠袋一併吞下,日積月累之下,便形成了大肚子了,這些職員的行為和虐待動物又有什麼分別呢?他們懂得尊重生命嗎?實在令人髮指!
差不多六時,採訪工作已經完畢,我們亦要離開了。車漸行漸遠,我回頭一直看着一眾牛之家義工在和我們揮手道別,他們令我感到一份莫名的感動,在如今一個追名遂利的社會,仍然有一群有心人,在付出他們的時間與精力,去照顧可憐的流浪牛。衛生福利及食物局局長周一嶽,曾在2006711日回應立法會議員質詢時指出:「流浪牛沒有保育價值,政府將不會撥調資源畜養,反之會透過捕捉去控制流浪牛的數量。」可惜,當面對這個無情的政府、一群咄咄逼人的原居民的時候,我們這些有心人,縱有心而無力,我們又可以做什麼呢?
* * *
目前,牛之家面對的問題是,牛牛的糧食短缺,附近草地已經所餘無幾,牠們每天只可吃飼料,但份量絕不能令牠們溫飽,採訪當天所見,牛牛即使已將膠盤內的糧食吃個清光,仍然戀戀不捨。此外,村民的逼遷亦是牛之家面對的難題,其實洋洋亦很想另覓新地,例如租用官地,以建立一個保育農莊,無奈多年來與政府有關部門交涉,卻徒勞無功,還受盡刁難。希望這篇文章能夠喚起大家的同情心,關注這群可憐的流浪牛,大家可以幫忙的地方包括: 一、牛之家極需要義工朋友的幫忙,請各位邀請大家的親友參與義工工作。二、把這篇文章透過電郵、MSNICQ、新聞組、討論區及網誌傳送開去,喚起更多朋友的關注,為牛牛出一分力。
Eva

星期六, 3月 31, 2007

是的,我們的政府官僚就是這樣的荒謬!這也不是第一次,哀哉!


蘋果日報      2007年3月31日   港聞版

疑 為 美 化 場 地 摧 毀 昆 蟲 家 園
政 府 斬 樹 闢 地 舉 行 植 樹 日



【 記 者 林 社 炳 報 道 】 漁 農 自 然 護 理 署 今 日 舉 行 2007 「 香 港 植 樹 日 」 , 被 踢 爆 在 植 樹 日 前 夕 , 疑 為 了 美 化 植 樹 場 地 而 最 少 砍 伐 50 棵 原 生 植 物 , 摧 毀 極 具 觀 賞 價 值 昆 蟲 的 家 園 。 自 然 探 索 學 會 批 評 漁 護 署 為 了 植 樹 日 而 斬 樹 , 是 天 大 的 諷 刺 。 漁 護 署 解 釋 , 斬 去 的 樹 木 是 飽 受 山 火 蹂 躪 , 斬 草 除 根 是 為 了 再 植 新 苗 。
今 日 漁 護 署 舉 行 2007 「 香 港 植 樹 日 」 的 地 點 , 位 於 三 號 幹 線 收 費 站 的 大 欖 涌 郊 野 公 園 登 山 口 。 自 然 探 索 學 會 委 員 饒 戈 稱 , 去 年 底 他 到 該 處 行 山 做 研 究 , 已 察 覺 有 部 份 樹 木 被 砍 伐 ; 本 月 27 日 行 經 同 一 地 點 , 駭 然 發 現 原 本 茂 密 的 樹 林 , 被 人 幾 乎 斬 光 夷 為 平 地 。 整 片 林 地 面 積 約 3,000 平 方 米 , 斬 去 的 樹 種 包 括 樟 、 楠 、 鴨 腳 木 、 對 葉 榕 、 青 果 榕 等 , 全 部 是 本 地 原 生 樹 種 ; 引 入 品 種 則 有 耳 果 相 思 。
他 日 前 陪 同 記 者 再 實 地 視 察 現 場 後 說 , 「 大 部 份 被 斬 樹 木 , 從 切 口 判 斷 , 好 明 顯 係 近 幾 個 星 期 被 砍 伐 。 絕 對 唔 係 因 為 被 蟲 蝕 或 被 山 火 燒 死 。 」 他 指 , 該 會 去 年 曾 於 該 處 茂 密 的 原 生 植 物 , 記 錄 得 多 種 罕 見 而 極 具 觀 賞 價 值 的 昆 蟲 , 包 括 斑 胸 叉 趾 鐵 甲 、 白 條 屈 角 蟬 、 黃 蟪 蛄 、 翠 藍 眼 蛺 蝶 、 榕 八 星 天 牛 等 。

斥 漁 護 署 斬 樹 荒 唐

他 批 評 漁 護 署 , 「 為 植 樹 日 先 斬 樹 , 真 係 個 天 大 諷 刺 , 極 之 荒 唐 ! 」
漁 護 署 回 應 本 報 查 詢 時 解 釋 , 今 日 舉 行 植 樹 活 動 的 地 點 , 原 是 一 塊 復 原 工 地 , 因 雜 草 叢 生 , 該 署 曾 派 員 清 理 。 植 樹 地 點 位 於 大 欖 隧 道 附 近 的 山 坡 , 去 年 10 月 30 日 曾 發 生 嚴 重 山 火 , 火 場 面 積 達 100 公 頃 , 燒 毀 及 燒 傷 樹 木 達 7,000 多 棵 。
為 了 在 這 片 遭 山 火 蹂 躪 的 山 頭 重 新 植 林 , 故 此 需 要 派 員 清 理 火 場 , 把 燒 毀 的 樹 木 伐 去 , 讓 出 空 間 種 植 新 的 樹 苗 。

星期二, 2月 20, 2007

新年快樂


恭喜你,恭喜你,添丁又發財,以前D人係咁講者,幾老套架!
唔....我而家咁講 la ,祝大家身體健康,生活愉快啦,開開心心,做得(我講做工、讀書咁啫,唔好唸錯,其實你想做乜就做乜啦)、食得、瞓得、屙得,全部都好緊要架,就係咁!

星期三, 2月 14, 2007

你要賠呀

剛過去的星期天,小毛豆的朋友從美國回來,之前幾天已約好到珠海遊玩,其實近年我對到國內旅行的興致不大,但朋友自遠方來聚會是不能推卻的。這次旅程開心得很,不是旅遊地點好玩,而是好友相敍可以高談闊論、可以開玩笑、可以呱呱大叫,真暢快!

唔……這次旅程使我想起一個疑問。正在酒店大堂等取鎖匙,背後傳來「乒乓」一聲,一位女士的衣服角不覺意把枱上的煙灰缸拖落地,玻璃四散,一位西裝畢挺的男士,應該是大堂經理吧,他很迅速走過來,聽見他告訴女士:「二十塊錢。」

在國內,酒店經常要客人賠款,或者應該說所有的酒店和餐廳都會在客人打破杯子、碟子…、弄髒毛巾等事,叫客人賠款,錢銀的數目多在十元、二十元不等,只是一個小數目,但卻令到客人很不快。幾年前遊九寨溝,我的女性朋友用毛巾擦弄脂粉,check-out時,酒店要她賠償毛巾十元,她很氣憤,認為毛巾是消耗品,若毛巾舊了酒店也得適時更換,結果各持己見在大堂吵起來,去旅遊為開心,如此吵架是件很沒趣的事。

去旅遊,我經常自備用品。印象中,到歐洲日本旅遊很少發生這類賠償事件,當然我不肯定歐美、日本酒店、餐廳的做法,但在香港食肆我就未見過因打破杯碟要客人賠錢,何況,杯子、毛巾屬消費品,使用一段時間,陳舊、破損了便要報銷,照理其成本應已計算在收費之內,要求客人賠償實在不是好客之道,也於理不合。

你有此類經驗嗎?你是酒店食肆行內人嗎?歡迎你回應!

星期二, 12月 07, 2004

回應

  聽番一d回應,發覺不知是否我的表達有問題,其實,我主要想講近年「有人出來干涉別人給錢他人」的現象,而不是「阿婆要錢」。我不同意簡單地把此事說成為「旁人善意的提點」,也並非是要「複雜化地將政府施政和市民心態攬作一團」。事實上,此種現象只發生於此特定的時空,必有其因由,有人說是近六、七年才有這現象,那麼,即大約是九七之後,或者應當說是香港經濟衰退後,政府財政赤字,為了省錢,減福利,(其實,香港人有幾多福利丫!)鼓吹商人減人工……。我好同意「街坊」的四點分析,傳媒長年對弱勢社群抹黑,加上種種負面標籤……。我哋之所以對此等「普遍」現象視作等閒,或覺得表面弱勢好值得幫咩?甚至「內裏」弱勢都唔應該幫,正正反映政府、大眾傳媒洗腦之成功,不知不覺間我哋的思維模式已鈣化,接受咗政府、傳媒長年累月灌輸的一套:有錢都呃綜援、窮因為衰懶惰、新移民就係嚟搶飯碗……等,所以才出現弱勢咩要打壓,幫弱勢咩更要阻止。我都唔知講乜好,算啦!

星期一, 11月 29, 2004

你遇過「道德」糾察隊嗎?

  星期六(13.11.04),我如常匆匆忙的衝進麵包店,買了幾個麵包,邊走邊吃。差不多走到巴士站,剛要排上人龍尾後,一個阿婆走到我面前,呢喃著跟我說話,只見她口在動,卻聽不見她說什麼。以為她問路,忙集中精神,專注地聽,薄薄的咀唇做出不同的口型,僅可聽見的微弱聲音問:「可唔可以比十文我吃飯?」我的腦袋還來不及轉動,很下意識地向她擺擺手,她走開了。咬著麵包,阿婆的說話突然在我腦中敲動。瞬念間,想起不知何時在報上讀到,某君在街上遇到以無錢坐車歸家為由,要求數十元相助的故事,好記得他說,雖然不知道該人的理由是否真實,但為免當中有人因此而流落街頭,縱使可能受騙也會相助。又想起自己咬著A-1麵包,阿婆要吃飯,何況,只區區十元。便趕忙跑過隔鄰車站,找著阿婆,給她十元,她感激地對我笑,講多謝。

  我輕鬆地繼續咬麵包,走回人龍處。前面隔著幾個人的一位大叔,轉過頭來問我:「佢問你攞錢呀?你比錢佢呀?佢成日喺度問人攞錢ga,你比人呃la。」我笑笑口點頭,不斷說:「無緊要,無緊要,我知,我知,只不過十元啫,無問題,無問題。」大叔見我如此反應,唯有善意地說:「話聲比你聽啫。」,話未說完,一個阿伯不知從何處突然跳出來,大大聲,好肉緊地對我說:「你比人呃la,你唔應該比錢佢,佢就住在樓上,佢有樓ga,成日都係度問人攞錢,佢呃人o既,你比人呃咗。」我好愕然,不斷地對他說:「我知,我知道ga,十元啫,無緊要la!」前面一位阿太加入:「係呀,佢日日都係度問人攞錢,我都比過一次佢,第日又問,我說搵警察嚟,佢就走開。」「我都唔係日日喺度搭車,無問題啦。」先前規勸過我的大叔又轉頭來:「佢係呃人ga,真係日日都見度佢。」「我以前無見過喎!而且十文啫。」阿伯覺得我冥頑不靈,好勞氣,更大聲:「你而家比十文佢,下次唔比,佢會打你架。」「吓,唔係話,唔會o既,你哋見過佢打人咩。」心想:以阿婆弱不禁風的樣子,不似會打人,反而覺得阿伯真夠惡。阿太大大聲話:「我話叫警察拉佢,佢重唔快D走。總之,佢會周圍去問人攞錢,去到屯門、乜邨、物邨……。」大叔又話:「佢真係日日都問,個嗰都問,佢會搭車周圍去攞錢。」突然,我發覺自己被人圍攻,周圍的人都望著我,唯有使出看家本領,邊咬麵包,邊嘻皮笑臉地:「唔該晒,多謝多謝,我明,我明。」但阿伯還未息怒:「你唔應該比錢佢,個個人都問你攞十文,你係唔係個個都比,比得幾多個?你係比人呃。」心想:如果能力做得到,我又不介意比十文其他人喎。阿伯繼續:「你食麵包,我問你攞嚟食,你又比唔比ar。」我即答:「好呀,好呀,你要食,我比你。」遞上麵包,阿伯的火氣終於有點降溫了,笑說:「我同你講笑啫,我點會要你麵包,但係你唔好比錢人,日日問人攞錢,佢咪好多錢,人人問人攞錢,呢個世界咪亂晒籠,你唔好比錢佢(手指指著我)。」「我知架 la,唔該晒。」阿伯終於肯離去,其他人見阿伯走了,知道「好戲」完場。車來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我誓估不到,給阿婆十元,竟然讓我在大庭廣眾面前上演了一場名副其實的「街頭劇」。故所以要長篇大論講述此事,當然是想大家知道如此怪事,也想知道有無其他人有類同的遭遇可分享。不知何時始,香港有了這類「道德」糾察隊,不知從何處失驚無神地撲出來,要維持「秩序」。也不知從何時起,我們連互相幫助之心都失掉了,更不要說相親相愛。還記得當我小時候(講的是六、七十年代),我們如何萬水千山揹著一擔擔的衣物食糧回鄉,走時連內衣褲也留下;曾幾何時,大家經濟條件十分差,卻願意互相幫忙,不分彼此。其實,無論現時經濟多惡劣,都比當年好,但人性竟變得互相猜忌,毫無憐憫之心。活了半輩子的我,當然明知衣著還算光鮮的阿婆,不一定要我給她十元才能開飯,何況,十元怎能開飯,但對於一個老人家來說,要開聲向別人要錢,我相信無論是真的經濟上有需要,還是心理上的欠缺,必定有其因由。撇除經濟因素,阿婆可能心理上沒安全感,可能無所事事,可能被家庭所遺忘,可能……,可能什麼都不是,那又如何?從阿婆靜悄的動作,微細的聲音,可以肯定的是向人要錢某程度上要把自己的尊嚴放下(也不排除有人認為是阿婆要錢的策略)。無論如何,區區十塊錢要是真能有助阿婆,又何樂而不為呢!而我就因為「道德」糾察隊的出現,連給阿婆十元的自由也被剝削,無端受了一場訓話。對於習慣厚面皮,我行我素的我,在大街上被訓斥也視作等閒,但對於目睹此事的其他人,就難以估計其社教化效應有多大,可能從始大家更加各家自掃門前雪,死人塌樓你的事,天曉得!奈何!

  可能有人會問,為何我沒與阿伯、阿太、大叔爭論?好老實說,我覺得有理說不清,也涉及大家不同的價值觀(我不是說我好偉大,我絕對不是!)。而且阿伯……他們認為自己做了件好事,管理著行為不當者(阿婆和我),不想我受騙,出自好意。但我對於他們為使我相信阿婆是壞人而誣蔑她,有點憤慨。憑阿婆閒靜的態度,我一擺手,她便走開,說她會滋擾、打人,我真的不相信,況且,我在該車站等過很多次車,這是第一次見到阿婆,所以也不大相信,她周圍要錢。(其實,是又如何?我們是否應該同情她,而非把她趕盡殺絕。)現今,作為弱勢的社群,非但得不到大眾的支持,反而受到各方打壓、抹黑、誣蔑;還有,就算同情弱勢的人也要一併打壓,務求把弱勢社群趕上絕路。這個社會到底生了什麼病?我們都回到原始森林生活,只懂得弱肉強食了嗎?還是我們都窮得要互相踐踏,不管別人死活?再不是,一定是被政府高官、大商家之言所愚弄,以為我們的社會資源被弱勢社群侵蝕了,而非被官商勾結的大口吃掉。說真,千萬別責怪阿伯、阿太、大叔,因為我們同是反智言論的受害人,已被壟斷了的主流大眾傳媒,日積月累地與政府富商單一聲調拍和,終日給大眾「洗腦」,真是蠶食人心的罪魁禍首!

星期六, 11月 20, 2004

豪裝直資一條龍


Posted by Hello
以下網站存放了數張「豪裝直資一條龍」照片,
歡迎瀏覽:
http://hk.pg.photos.yahoo.com/ph/liubillie/album?.dir=/4525

好事多為,殺係佢,建又係佢

大家一定在電視、報紙新聞上看過今年一些小學被「殺校」,小學生、家長、校長、老師…哭訴的情景。

明年全港入讀小一的學生只有五萬人,人數比今年還要少四千二百人,而敎統局局長李國章堅拒實行小班教學,可預期「殺校」將陸續有來。沙田恐怕是下年度「殺校」的重災區,由於區內的小一生人數將由五千人減至三千二百人,估計有四分之一小學在自行派階段難達至最少開班人數二十三人,故全區小一班將縮減約四十至一百班。整體而言,全港將縮減一百三十班。(資料來自蘋果日報2004年11月16日)。

正當教職人員、學生(及家長)憂慮自己就教/就讀的學校被「殺」之際,好奇怪,沙田第38A區卻大興土木在興建大型豪宅式的「一條龍」中小學。立法局財務委員會2003年6月11日的討論文件( PWSC(2003-04)31)就詳細地指出教統局局長支持這項計劃,工程被提升為甲級,興建一所中學和小學,造價各為8,900萬及8,180萬元,合共一億7,080萬;建築樓面面積各為12,608及11,025平方米,建築費單位價格每平方米各為5,433及5,243元(比一般價格高);還有每年學校的經常性開支各為3,770及2,500萬。據知這所「一條龍」將會是培僑直資中小學。

這就是香港政府(教統局)幹的好事。一方面「殺校」,一方面耗資接近二億元興建「大到你唔信的」豪宅式學校,整塊土地面積至少有幾萬平方米。造價還沒計算土地價格,報告書說無須徵用土地,事實是土地原本是一座種滿大小樹木的山坡,單單開墾山坡,爆石工程就用了年多、兩年時間,當然所費不菲,而並非報告書內只用簡單的幾個字就帶過去,估計工程費用要用億億聲計。香港政府就是用這些技倆矇騙市民,財政赤字,無錢,要減綜援;卻有錢斥資興建愛國直資「一條龍」。愛國教育當然比窮人吃飯重要,直資為有錢人服務當然更重要。每年交不出數萬元學費,無資格入讀,無錢就無得選擇,無得講公平。直資學校無論資源、教學、設備都佔優,但就無窮人的份兒,政府連最後的社會階梯也要拔掉,貧富差距只有越來越懸殊。到底政府大官們和高貴的立法局議員腦袋那兒去了??


星期六, 10月 30, 2004

詩一首

這是上星期workshop中,作(或者說是拼湊出來)的一首「詩」:

『好鍾意.....』

好鍾意屋企,好甜,
似奶茶、蛋橽,
既親密,又疏離,
然,舒服,自在。

星期四, 10月 21, 2004

政府做咗乜

有人跟進嗎?


立法会十五题:薇甘菊没有蔓延迹象
****************
以下是环境运输及工务局局长廖秀冬博士今日(十二月十八日)在立法会会议上就陈伟业议员的提问所作的书面答覆:
问题:
本人于本年5月22日曾提出一项有关薇甘菊在本港蔓延的质询。本人留意到,此种情况并未受到控制,而且更有恶化趋势,不少植物因被薇甘菊缠而枯萎。就此,政府可否告知本会:
(一) 薇甘菊已蔓延到哪些地区及有关土地的总面积,以及与12个月及6个月前的情况如何比较;
(二) 受薇甘菊蔓延影响的郊野公园名称,以及因薇甘菊蔓延而导致的损失;
(三) 当局有否措施鼓励业权拥有人清除在其土地范围内生长的薇甘菊,以遏止薇甘菊蔓延;若有,详情为何;若否,原因为何;及
(四) 当局何时可彻底解决薇甘菊蔓延的问题;以及有否制订积极措施遏止薇甘菊蔓延;若有,成效为何;若否,原因为何?
答覆:
主席女士:
(一) 根据我们所得的资料,受薇金菊影响的地区及所涉及土地的总面积在过去一年均没有多大改变。薇金菊可见于郊野公园内的周边及路旁,受影响土地的总面积约20公顷,占郊野公园总面积不足百分之零点零五。薇金菊也可见于郊野公园范围以外的地方,涉及面积约80公顷,主要生长于大埔、北区、元朗、西贡和薄扶林区内的荒田、路旁和山边。
(二) 薇金菊可见于八仙岭郊野公园、大榄郊野公园、城门郊野公园和大帽山郊野公园的周边和路旁。渔农自然护理署(渔护署)会密切监察情况,并在有需要时进行除草工作。现时薇金菊在郊野公园生长的情况受到控制,也没有迹象蔓延或严重损害其他植物。
(三) 当有需要清除薇甘菊时,有关政府部门会寻求土地业权人的支持和合作。举例来说,有些薇甘菊生长在毗郊野公园和具特殊科学价值地点的私人土地上,渔护署便曾向相关土地业权人征求同意,予以清除。此外,其他政府部门也曾和沙田富豪花园的居民联手安排除草计划。
   为使公众更了解薇甘菊,并鼓励土地业权人采取适当行动防止薇甘菊蔓延,渔护署现正拟制一份资料单张,向公众阐述薇甘菊对其他植物可能造成的不良影响,以及如何辨认薇甘菊和加以清除。这份单张将可于短期内在渔护署网页上浏览和供市民索阅。
(四) 有关政府部门会继续采取所有切实可行的方法,控制薇甘菊的蔓延,并会特别留意具高生态价值地点的情况。此外,渔护署和广东省林业局现正进行联合研究,探讨更有效控制薇甘菊的方法。这项研究预计于二零零三年年底完成。

二○○二年十二月十八日(星期三)


恐怖份子/殺手不見血

植物殺手-薇甘菊的反思(一)
薇甘菊(菊科,假澤蘭屬),學名(Mikania micrantha Kunth),英文名(Mile-a-minute Weed),莖細長,匍匐或攀援,多分枝,葉三角狀卵形,基部心形,花白色,頭狀花序,花期11-12月。現廣泛擴至南亞,東南亞和太平洋地區許多國家。
源自中南美洲之M. micrantha Kunth 於1950年以後,被引入南亞及東南亞為地被植物;幾十年來已由引種地區向外擴散,在南亞、東南亞、大陸廣東、大洋洲島嶼及澳洲北部等地區造成高度危害,如毛里求斯、印度、孟加拉、 斯里闌卡、泰國、馬來西亞、新加坡、印尼及菲律賓。亦廣泛出現在太平洋諸島嶼;巴布亞新幾內亞、澳洲昆士蘭北部亦有發現。
1984年薇甘菊在深圳開始發現之後,現已擴散至珠江三角洲以及粵東、西地方。在香港很多地區均可發現它存在。薇甘菊是多年生草質或稍木質藤本,具趨光性特性,生長茂盛之處,生境均具有光照較強的特點,在光照較差的林內,生長會較差。它以其生長速度快而著稱,一天的生長速度可達20厘米,單一植物可在數月內覆蓋25平方米面積固有「一分鐘一英里Mile-a-minute weed」之稱。它繁殖能力特強,因其兼有性和無性兩種繁殖方式。其莖節和節間都能生根,每節的葉腋都可長出一對新枝,形成新植株。而它種子細而輕,每千粒種子重量不足1/10克(0.00892克),很容易借助外來因子傳播擴散。這些優勢使它具高生產力,生物量和表面覆蓋能力。當它攀上灌木和喬木後,就算枯了,整株覆蓋也使被附植物因光合作用受破壞缺營養而死,尤對密度小的次生林、風景林危害最為嚴重,這使生態系統遭到極大的破壞,故薇甘菊有「綠色癌症」稱號。國際保育聯盟(IUCN)已將M. micrantha Kunth列入全球100種最具危害力之外來侵佔性物種。
這生態事件帶給我們和有關部門的反思是:於引進任何動植物前應對其生物、生態特性作詳細評估;避免隨便偷運牠們作寵物、野味或盆栽木材之用。以免對本土動植物、生態環境、漁農林業經濟及人類健康(變種細菌病毒感染)構成不可彌補的破壞。
        

參考文獻
蔣慕琰,徐玲明,陳永富(2002).入侵植物小花蔓澤蘭之確認,植物保護
會會刊:44,61-65.http://public.tactri.gov.tw:8132/pdf/ppb44-1-6c.pdf

李振宇,解焱(2002).中國外來入侵種.北京:中國林業出版社.

韓詩疇,李開煌,羅莉芬,劉文惠,陳巧賢,彭統序,李麗英(2002).菟
絲子致死薇甘菊,昆蟲天敵:24(1),7-12.

你知道薇金菊嗎?

相信愛遠足的人一定見過,愛樹木的人一定對它恨之入骨,因為它每日都在傷害我們的樹木。數年前,我就見過在我家附近,路口旁的一棵枝葉茂密翠綠,樹幹足有尺來直徑的台灣相思,被薇金菊纏上了,看著薇金菊的葉子越長越多,原來粗壯的大樹一天比一天凋萎,月復月下來,大樹只剩下一支枯幹。我一直為這件事耿耿於懷,一直在責怪自己,覺得自己沒有對它施以援手,只眼巴巴地看著好端端的一棵大樹死去,感覺上好像自己是個幫兇,後悔不已!

今年夏初,生長在停車場旁的一大叢高十多、二十尺的簕杜鵑,不知何時被薇金菊攀上了,看著它一天一天的侵蝕著杜鵑,漸漸佔據了一大片,把杜鵑厚實地覆蓋著。我每天經過都張望,很擔憂,想要爬過圍欄去救杜鵑,郤發覺薇金菊佔領的範圍很廣,又想起早前清理樹下的落葉惹來的一身疹子,足足癢了一星期,好愁悵,不知如何是好。每天看著看著,心裏乾著急,唯有四處向人訴說,大家聽完我的說話,望兩眼杜鵑便走了。夏天快過去了,我決定自己動手,我不要杜鵑死去,我要它像往年一樣,在春來時開著燦爛的紫花;我對我丈夫說要去救杜鵑,我需要他幫忙,他沒怪我多事,也沒笑我儍。那天,午飯後,穿了整套長衣褲,蒙面戴帽穿手套,帶了一把「豬八戒耙」,到垃圾站借了一個竹籮,爬過圍欄與薇金菊決戰。像小山般的薇金菊盛得籮也歪了,唯有連拉帶拖的往垃圾站搬去,如是者來回數次,雖不能把薇金菊盡數消滅,總算把杜鵑樹上及其附近的清除。杜鵑的葉子雖然比前略稀疏了,數天後郤長出漂亮的紫花來,每當我經過它我都會駐足觀賞,雖然花每年都會開,但對我來說,今年卻別有意義,因為它使我對死去的台灣相思的歉疚得以稍稍舒緩。

你呢?你願意對我們的林木伸出援手嗎?